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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败涂地(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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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非常深、非常深地叹了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坐回了自己位上,头垂了下来,似在想着些什么似的,垂头丧气的活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像,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迎上了蓝洁芸关心的目光,「放心,我没事,只是…只是我避了这么久,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喔…」轻轻地应了一声,在座的众人这才猜到,为什么赵平予这般年轻气盛的人,竟是一点儿事业也不闯,躲在天山派中,整天只知享那温柔艳福,看来并不只是因为温柔乡中太过腻人,这才流连忘返,听他的话意,赵平予之所以躲着不下山,竟是为了避免和郑平亚的冲突。

其实以赵平予的性格,这倒也不难猜,郑平亚年轻气盛,又正值湘园山庄初立,最想做的就是立威,偏偏当日为了全身而退,与天门有三年不相犯之约,早憋的他一肚子气,光只靠着击毙『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汉中派的文仲宣,根本不足宣泄于万一。但武林中人最重信誉,郑平亚纵使对天门再痛恨,也不敢在约期内进犯天门或各地分堂,只能再找其余的牺牲品,若赵平予继续在武林中走动,天晓得郑平亚那一天会脑子发热,干脆把这向来看不顺眼的师弟宰了出气。

本来以赵平予的武功,虽不及郑平亚精湛艺深,但他有『九阳脉』这等天赋,加上连番遇合之下,内力进展奇速,招式上虽比不上郑平亚,内力方面郑平亚却差他不只一筹,当日联军当中两人切磋时不相伯仲,若当真交手,胜败还在未定之天。但两人之间关系复杂到无法一语蔽之,如果当真撕破了脸动手,不只是元真子,连蓝洁芸和尚光弘都要面上无光,因此赵平予才选择退让,宁可远避天山派,让郑平亚在中原呼风唤雨,只没想到他竟得寸进尺,一直打上天山派来。

「予哥放心,」想到郑平亚赶尽杀绝的作风,项明玉不禁心下有气,她伸手轻按住赵平予的肩头,轻声安慰着他,「这次是郑平亚做的太过火,欺人太甚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好生杀杀他的气焰,你放心,玉儿一定会支持你的,嗯…师父应该也是,我们就在这儿给他点颜色瞧瞧!」

「郑二师兄算什么?」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摸了摸项明玉的秀发,面上的神色却是更形痛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平予上山前武功已不输他多少,现在又有…又有柳前辈的循循善诱,平予武功进步许多,更不会怕他…其实,平予担心的、真正要躲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感觉得到柳凝霜微带怒意地望了赵平予一眼,只是当自己注意到时,柳凝霜已将眼色收了回去,蓝洁芸虽不免疑惑,不知这句话到底说错了什么,让柳凝霜对赵平予心生怨怼,可恨现在却不是向柳凝霜问清楚的时候,殿中不只是她,其他人也都是一幅疑惑的表情,赵平予真正在躲的若不是郑平亚,那还会是什么人呢?「予弟…若不是为了郑…郑庄主,你…你到底为什么…」

虽她一时间有些嗫嚅着,没敢把问题说的太清楚,生怕这鲁莽的发问,会让神情低落的他更不快意,但赵平予也知道蓝洁芸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吁了口气,似是陷入了回忆,良久良久才像提起了勇气,把话说出了口,「平予真正在躲的不是二师兄…而是…是阴京常阴堂主…」

听赵平予这句话出口,蓝洁芸登时惊的花容变色,郑平亚的威胁已在目前,怎么会是将真相说出来的时候?一旦给在殿中的众人知道赵平予和阴京常的师徒关系,别说齐心协力抗战郑平亚了,权衡轻重之下,也不知柳凝霜会不会干脆将他献出去,以保免于战祸。柳凝霜虽不是会行此下作诡计之人,但事关天山派存亡,大军压境下她更不能容许任何将天山派和天门挂勾的证据留下来,就算是平日不屑为之的下流手段,为了天山派全门,恐怕柳凝霜也得动用个一点半点了。

看出了蓝洁芸的惊意,赵平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似在告诉蓝洁芸不用惊骇,他自有分寸,等到蓝洁芸的神情回复了些,他这才出声,「当日在天门对峙的时候,不知怎么着,阴堂主就似看出了平予与二师兄…郑庄主不合,话语中隐有挑拨之意,刻意地不将郑庄主放在眼内,言谈中把平予端出来放在台面上。从那时平予就隐隐有个想头,这或许是阴堂主的挑拨离间之计,所以从天门撤退的时候,平予就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避免当真和郑庄主冲突…」

「你的意思是说,」白欣玉冷冷地打断了赵平予的话,咬着牙的她全身都在发颤,话语当中有着冷冷的怒意,虽是拚命压抑,却仍忍不住那即将爆发的冲动,泛着红意的眼中似有怒火随时可能爆发,「欣玉此来暗伏诡计,是为了在赵少侠与郑庄主之间挑拨离间,暗伏分裂种子吗?」

听也听得出来白欣玉怒火中烧,从和两位姐妹一同进湘园山庄开始,这流言就一直缠着她不放,逼的白欣玉在湘园山庄全无立足之地,才打打逃逃地冲到天山派来,没想到人到了此地,这流言竟还是缠着她不放,连好心上天山派来报讯,都会被误以为是阴京常早已安排好的行动,为的就是要制造赵平予和郑平亚之间的冲突,便是白欣玉脾性再好,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困扰着她,弄的自己好心没好报,连简简单单报讯也为人所疑,真的教白欣玉不怒也难。

只见白欣玉浑身上下气的发颤,连案上的茶水也在杯中轻声作响,一脸强抑的怒气,只要赵平予一个应对不好,立时就要将她气走。这也难怪她敏感,这样的事困扰了她这么久,连现在离开中原,到了关外,还得为同样的谣言所困,白欣玉自气的浑身是刺,一触着就忍不住跳起来。

「不是这样的,」似很疲惫地摆了摆手,赵平予摇了摇头,「平予相信白女侠与阴堂主之间绝无联络,也相信白女侠此来,绝非阴堂主所命。如果白女侠当真是阴堂主所委的细作,事情还好收拾一点…就因为白女侠未受阴堂主之命,完全靠自己的心意前来,问题才变得无法解决…」

「可…可是…」

「先让平予说完,」举起了手,制住了蓝洁芸的话,赵平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明,「那一次巧合之下,正好碰上阴堂主为白女侠的两位姐妹…嗯…这个…运功逼出异物,那时躲在林中的平予心想,这正是个救人的好机会,阴堂主就算再厉害,总比从天门里头救人来的方便吧…」

听到这儿,白欣玉俏脸一红,那日的景象她也是历历在目,黄彩兰与范婉香一身轻纱,原就不比赤身裸体好生多少,阴京常运功为她们迫出体内杨逖的精液时,又为了不沾染衣物,让两女罗衫半解,景色之香艳旖旎,连她身为含苞未破的女儿家,想着都要脸红,更何况是赵平予这左拥右抱,妻子尽是美女的汉子呢?那日之事是为了黄范二女好,是以白欣玉不好出面阻止,但若让黄范二女知道,除了阴京常和她以外,还有人躲在林中饱餐秀色…那种后果她可真不敢想呢!

羞虽是很羞,但白欣玉的小耳仍竖了起来,她知道接下来赵平予就要进入正题了。方才话中她虽没有明说,但赵平予也不笨,光从她言谈之中些许的吞吐之貌,也该知道自己对他当日从幻影邪尊手上『毫发无伤』地救出三女心中存疑,接下来就是赵平予的解释了,「没想到运功完后,阴堂主便点了白女侠穴道,把平予从林中唤了出去。平予本来心下叫糟,以他的武功之高,平予要暗中救人都是千辛万苦了,这下又被他揭破形迹,别说救人,恐怕连要逃都难,没想到…」

见白欣玉的注意力全集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接了下去,「没想到阴堂主二话不说,平予甚至连话题都还没挑起来呢,他就要平予平平安安地将三位姑娘送回郑庄主那边。本来平予也想,天底下那里有这么好的事,但平予本来就为了救人而去,既能不动手就达到目的,又何必跟幻影邪尊过不去?反正当真打平予也绝无胜机,乖乖照他的话做或许还会好一点…」

「后来平予虽然在心中苦思,不晓得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黄范两位姑娘虽说形貌委顿,但白女侠清醒之后,并无异状,依她们体内脉象,也不像被暗下了毒手,是以平予心中虽是疑惑,仍然将三位姑娘送到了郑庄主那边。」赵平予笑中更苦,「教平予怎么想得到?阴堂主的诡计竟就在其中!两位姑娘白璧蒙垢,仅白女侠全身而退,就因为他什么话都没说,连伤都没有地送回三位,才更启人疑窦,虚实之间,反而让湘园山庄内部分裂,好给他挑拨离间的机会…」

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刻,赵平予这话对白欣玉来说,直是醍醐灌顶!本来白欣玉武功虽是不弱,但湘园山庄这些日子以来招兵买马,收罗了不少好手,以她的武功其实根本走不到这儿,但中伤白欣玉的流言流传虽盛,却仍有些人不愿轻信,千里逃亡之中她颇受人暗中松手之惠,才能勉力撑持至此。那时白欣玉还在心中感激,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天下总还有几个人脑筋清楚的,却没想到阴京常竟然连这点都计算在内!除了一句老谋深算之外,她还真找不出第二句形容。

「那…那赵少侠所说欣玉此来,就代表着阴堂主的威胁来到,又是什么意思?」听赵平予这番话,知道自己为阴京常所算,偏这『算计』又算的她全无感觉,若非听赵平予深入剖析,光靠自己根本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方才胸中的气火虽已慢慢平息,但白欣玉心中却难免仍有疑惑。

「其实…无论白女侠来不来都一样。」赵平予言谈之中,颇有些意兴萧索,再怎么逃也逃不过阴京常所算的天罗地网,也难怪他有这神情,蓝洁芸见赵平予如此消沉,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希望带给他些许温暖,「白女侠若久留湘园山庄,可以让湘园山庄内部纷争;若白女侠离开了,郑庄主便会把目标摆到平予身上。阴堂主从开始设的就是连环套,便郑庄主不怀疑白女侠为何能独善其身,不为杨逖所污,也会怀疑平予是如何毫发无伤地从幻影邪尊的手中救人,便是湘园山庄不因此而乱,战祸也迟早会延烧到平予身上来,正好给天门重建战力的时间。」

「这…这倒是很有可能…」本来对赵平予的分析,或还有三分疑意,但才刚刚听到赵平予对阴京常『心狠手辣』的评语,在情在理均无话可说,柳凝霜不得不承认,阴京常确实是这种为了帮天门争取片刻的喘息时间,不惜牺牲一切的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没办法…」

见柳凝霜闭目沉思,似是在考虑着什么,白欣玉正想发问,突然之间两个天山派的女弟子冲了进来,满脸是汗,紧张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是一进殿便瘫了下来,「不…不好了,掌门,湘园山庄在山前只是佯攻,他们的真正精锐由…由郑平亚率领,已从后山的小路杀上来了!」

听这消息,不由柳凝霜脸上不变色,这一声东击西之策确实狠辣,要论实力天山派确实不如湘园山庄,既受突袭,必是倾力以赴,便难防另一支队伍的突袭。郑平亚本身武功也不弱,光从他当日武功与赵平予各有短长来看,若光这人面对自己,自己虽是必胜,怕也要花上不少功夫,无法应援柳傲霜的战线;若郑平亚这一队人马中有尚光弘之类的高手,光靠自己恐怕还未必挡得住这波奇袭呢!到时候柳傲霜所部前后受袭,那里还挡得住湘园山庄高手如狼似虎的攻势?

「柳前辈,」咬了咬牙,赵平予站了起来,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终是躲不掉,既然如此就上场吧!总不能打都不打就先认输,「情势已急,平予请令到后山去,先挡郑庄主一阵再说。」

「只好这样了,」望向赵平予的目光极为复杂,其间也不知掺了多少难以明白的情绪,柳凝霜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赵少侠去吧!千万小心,挡不住就先回来,千万不可恋战。」

怎…怎么会这样?看着面前赵平予和郑平亚身影纷飞,正自斗的热烈,两边项家姐妹和湘园山庄的高手各自为己方加油,呼声不断,连向来平静的天山一带也弄的声嘶力竭,活像市场一样,冷眼旁观的蓝洁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当看到了对方的阵容时,蓝洁芸心中就不由得一跳,湘园山庄这边由郑平亚亲自领军,她和赵平予都是知道的,但蓝洁芸本想前边既是湘园山庄的佯攻,敌方的主力该放在这边,向来善待赵平予的尚光弘应该也在郑平亚身边,没有想到在郑平亚身后押阵的,却是风云录中的『铁臂神』骆飞鹰,另外两位前辈梁虹琦与尚光弘竟是不见影迹,恐怕是到了前阵去做佯攻吧?

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蓝洁芸一边在心中筹思因应之道,一边听着赵平予和郑平亚一言不合,立即便大打出手。本来『流云剑圣』尚光弘与赵平予向来处的不错,如果他在这儿,虽不致于两边罢兵修好,但总归有说话的空间;但换了『铁臂神』骆飞鹰便大为不妙,他力大无穷,所用是其重无比的『百斤定山戟』,为人也是粗犷豪迈,对心思深重之人向来最不喜欢,连和尚光弘都是不打不相识。赵平予深沉多虑的性子,在尚光弘的义兄弟当中,最不合他脾胃,将他放在这儿,明摆着尚光弘打算让郑平亚放手施为,对赵平予再不留手,这用心岂不令蓝洁芸为之惊惧?

更教蓝洁芸担心的是,当年两边分别之际,一个内力深厚、一个招式灵活,赵平予和郑平亚的武功原还可以互别苗头;上了天山派之后,赵平予获柳凝霜藉切磋武功之名授艺,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在赵平予手中已有七八分火候,再加上他修练《梅花三弄》秘籍,内力运使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武功较当日上天山时进步可谓不少,这回再战郑平亚,便是不胜也该在伯仲之间。

没想到两边当真动手之际,情形却是大出蓝洁芸意料之外,郑平亚手中长剑运使如飞,『羽翼剑法』的诸般巧技绝学如臂使指,运用的炉火纯青,逼的赵平予处处缚手缚脚,光是接下郑平亚长剑的诸般杀招就已经耗尽全力;加上『雪梅剑法』虽是轻灵巧妙,但在招式灵动方面『羽翼剑法』却要更胜一筹,郑平亚手中用的虽非羽翼剑这神器,但对上赵平予却是招招凌厉巧妙,迫的赵平予毫无招架之力,没过四十招战况已变成了一面倒,赵平予只余苦苦支撑的份儿了。

眼见赵平予在招式上棋差一着,被郑平亚克的手忙脚乱,根本发挥不出内力悠长的优势,蓝洁芸心中暗自担心。其实这也非意料外事,在赵平予给柳凝霜倾囊相授的时候,郑平亚也不会闲着发慌,身负血海深仇的他,在练功方面比之赵平予只勤不惰,武功进步自是一日千里。加上两边的师父虽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但两边虽都名列风云录上,可原本尚光弘武功就胜柳凝霜一筹,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的时间又早于赵平予,双方相较之下,郑平亚自占着较多的优势。

再加上…想到此处,蓝洁芸脸儿不由一红。从参加完郑平亚的婚礼回山之后,赵平予整日沉醉温柔乡中,以修练《梅花三弄》体会的诸般技巧,夜夜弄的几位美娇娘神魂颠倒,甚至连和柳凝霜都上过床。靠着秘籍奇诀之助,这般纵情云雨声色,虽没把赵平予淘虚,内力方面反而更有补益,但相较之下,练武的时间却比郑平亚要少得多,加上他与柳凝霜发生关系之后,两下颇有些相互回避的味道,这段时间更不可能好好练功,郑平亚却是毫不懈怠,两边差距自然就更大。

想到这儿,蓝洁芸这才弄清楚,方才在殿中柳凝霜为何对赵平予神色微带嗔怒之意,她原还以为柳凝霜突地想到两人的云雨之事,这才没有好脸色对他;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时柳凝霜面上并无羞意,只是纯粹的嗔怒,又时值柳凝霜出殿外擒下白欣玉的当儿,蓝洁芸这才了然,原来柳凝霜气的是赵平予的武功竟不进反退-原本以他的修为,就算反应不像柳凝霜那般迅快,但赵平予功力深厚,白欣玉在外窥探,照理说该瞒不过他的耳目的,赵平予竟连白欣玉摸到了近处都一无所觉!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注意,而是因为武功上的修练疏懒了,以致耳目也没以往那般灵动。

眼见郑平亚招式愈递愈快,身影犹如青龙入海,灵动已极,只余防守之力的赵平予躲闪之间渐渐避不开他的猛攻,身上已出现了好几条伤口,只是没伤到要害罢了。其实赵平予也知道要比招式灵活,自己恐怕差郑平亚一截,是以出手之间拚命在寻找内力硬拚的机会,这才是赵平予的致胜之机;无奈郑平亚也似知道此事,招式身法愈来愈快,竟是一点硬拚的机会都不给他,虽是占了上风,却仍保持着小心谨慎,宁可收招重来也不硬接硬架。也幸好如此,赵平予才能撑到这个时候,若郑平亚不是这般小心谨慎,错过了不少致胜的机会,怕赵平予早在他剑下重伤了。

眼见赵平予败势已成,郑平亚一声欢啸,长剑径走偏门,一招『江湖沉浮』刺向赵平予左臂。这一招若是得手,赵平予虽不致断臂重伤,也要他血溅五步,两边胜负立判,眼看着这讨人厌的家伙已是再无胜算,郑平亚心花怒放,不由得喜上眉梢,差点得意得要当场大笑出来。

被郑平亚前面的几剑逼的眼花缭乱,身不由己地退了两步,等到赵平予来得及反应时,郑平亚手中长剑幻发数个剑花,距他左臂已不足半尺。眼看着要避也没法完全避开,便是竭尽所能,也只能让臂上伤口浅短些,赵平予把牙一咬,竟是不躲不闪,手中长剑运力硬磕,竟硬生生地破入郑平亚的剑风之中,长剑毫不带花巧地直击郑平亚胸前,一幅打算硬拚个生死的格局。

眼看胜券在握,没想到赵平予竟来这么一手,摆明了是想牺牲左臂,与自己分个生死,郑平亚不由得一惊,他武功虽是高明,日夜练习从不间断,又受尚光弘这等明师授艺,武功已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但终究欠缺交手经验,这般狠命打法前所未见,一惊之下方寸大乱,竟顾不得继续深入伤他左臂,捏着剑诀的左手戟指点向赵平予剑脊。这一招他使来虽快,旁观的骆飞鹰却看得不由皱眉,这招下去郑平亚虽能暂解眼前之危,却已攻守易势,若赵平予趁此机会大举反攻,主客易势之下,只怕郑平亚至少要有一段时间手忙脚乱,至少要十来招后才能重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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