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父女(1/ 2)
……
出了客栈,封长情直接出城。
这段时日彭天兆就是那素女草堂去的多,她几乎不作他想。
一路上,封长情因为担心彭天兆,速度极快。
她和彭天兆相交多年,对彭天兆十分了解,如果不是被绊住,彭天兆绝不可能连着三天都没回去,也没留下口信。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点,封长情越发着急,在城门口买了匹马,直奔素女山草堂。
到了草堂的时候,正是下午。
平素来草堂看病的百姓都是早上就来排队,到了下午已经没几个人,封长情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没人,只听到屋内传出对话的声音来。
“这样呢?”是彭天兆的声音。
陈瑜倒抽了一口冷气:“疼——”
彭天兆忙道:“那我轻点,这样?”
回应是一声闷哼。
封长情:……
什么情况啊这是。
陈瑜略微虚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这样就好了,可以了。”
“那好……”彭天兆应了一声,又道:“我去帮你弄点吃的。”说话的功夫开了门,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封长情唇瓣开合好几下,才赶忙道:“你忙完了?”
封长情看了屋子里一眼,“陈姑娘怎么了?”
“她采药受了伤,挺严重的。”
“那怎么没找个大夫来?”封长情迈步上了竹阶。
“陈姑娘说她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所以……”
封长情无语,医者不自医,这样的道理这憨憨竟然不知道。
彭天兆以为封长情那莫测的表情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照顾了三天,他自己心里也心虚,赶忙别开眼往厨房走:“我去做点吃的。”
“你会做饭?”封长情更是无语了。
彭天兆讪笑:“虽是不会,总能凑合了吃,这几日我做了好几顿了。”
封长情忍着无语,指了指山下:“你去买些好下咽的汤水,我来的时候买了匹马,你骑着回去,这边我来照看。”
彭天兆眼睛一亮,“好,劳烦老大了。”
“去吧去吧。”
看着彭天兆屁颠屁颠的跑走,封长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转身,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正看到陈瑜吃力的抬头看她。
陈瑜应该是背部受伤,此时趴在木床上。
封长情走上前坐在床边上。
没进来之前,她也以为就是崴了脚或被毒蛇咬一类的伤势,陈瑜可以自己给自己治,可看了之后封长情才明白,这怕是骨头都有断裂,动一下都大汗淋漓。
“陈姑娘,你伤的这么重,只上点药靠在这里怎么能好?不然我帮你请个大夫吧?”
封长情瞧着她背后衣服渗出的血就觉得疼。
陈瑜的额头有细汗密密麻麻的渗出,整个人在忍受巨大的疼痛,本来苍白的唇瓣也咬的发红,吃力的道:“断了两根肋骨……就是找了大夫来,也是开点药要自己养的,没什么用……”
瞧她说话都如此吃力,封长情忙道:“好了你休息,不要说话了。”
陈瑜闭着眼点了点头,趴在枕头上。
封长情找到厨房,去烧了些热水,把水壶填满,又拿了毛巾帮她擦拭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珠,心中思忖,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她疼的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封长情想了想,快速点了她的昏穴,让她能少受点罪。
彭天兆回来的很快。
一进门就压低声音,“我买好了,陈姑娘她——”
“我点昏过去了,她怎么受的伤?”
“那天早上我按照惯例来看病,谁知道来就看着围了好几个看病的百姓不见她的人,大家一起等到了中午她还没回来,那些百姓就散了,议论着说她可能采药去了今日不看诊,我本也打算走的,可来都来了,还等了半日,索性再等等,谁知等到晚上还不见人,那就是采药总也有个时辰不是?我就试着到山里找了找,这就在山坳里发现了她,她原来前一日采药的时候就受了伤滚到山坳,身子动不了,在山坳里躺了一天一夜——”
封长情当机立断,“你在这看着,我去城中把老爷子叫来,她这么趟下去是要出问题的。”
彭天兆皱紧了眉头,连连点头,“我一开始也说找个大夫来,但她坚决不让,我说带她下山,她更是不同意,我真也是没招了,这么一个姑娘家,脾气这么倔……”
封长情出了草堂,飞速上马。
回到客栈的时候,恰逢诸葛临风去了宋家帮宋凝香针灸,她只好又到宋家附近找了个茶寮坐下等着。
他手脚一向快,封长情不过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诸葛亮发从宋家出来,赶紧迎了过去,“快跟我走。”
诸葛临风以为找到了素馨的消息,振奋异常,跑的比封长情还要快,“这是要往素女山去,你查到线索了对不对?就知道你这个丫头聪明!”
封长情在城门的驿口又买了两匹马。
这驿口也挂着宋记的牌子,不得不说这个宋三元极会做生意,一匹马十两银子,按照时辰计算费用,若还回就退剩余的钱,不还回就等于卖了,封长情怀疑他还在别处专门设驿口收马。
这才什么年代,他竟然已经想到短期租赁赚取高额报酬了。
两人飞奔到了素女山下,诸葛临风的心情已经澎湃无比,下了马搓着手,上台阶的时候犹豫再三。
封长情无语到:“快走吧,找你来是给那姑娘治病,她受伤很重。”
诸葛临风只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
封长情又道:“别那个表情,那姑娘死在山上都不愿意下去找大夫,你说这是为什么?肯定是有原因的,快些——”
诸葛临风闭了闭眼,追上了封长情的步子。
到了草堂,彭天兆正在烧热水,陈瑜还昏着。
封长情领了彭天兆进到里面,“快看看吧。”
诸葛临风皱着眉头做到了床边,掀起她后背的衣裳一看,眉头锁的更紧了,一把丢下衣服,冷冰冰道:“这伤口都成这样了还不下山,她这是不要命,你还管她?”
不过话虽说的不好听,但诸葛临风还是很认真把伤口处理清洗,并且上了药。
一边骂道:“这谁给处理的伤口?她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就胡乱抹一些止血的草药能活?这不是坑害人命么?”
刚进来的彭天兆身子一僵:“我……我给处理的……”事实上陈瑜叫他离开。
但陈瑜这个情况他怎么走啊?
陈瑜虽性子冷淡些,但终究说不出赶人的话来,自己又是痛的起不来人,彭天兆不走,索性就由着他了,上药的时候彭天兆半闭着眼,也是胡乱擦摸,陈瑜痛的半点不吭声。
诸葛临风给了他一个白眼,又捏起陈瑜的手腕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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