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答案(1/ 2)
林桑桑后来每次回忆起她爹说这话时忧国忧民的神情就五味杂陈。
她年少时还一度在想,要想不做亡国之君,一箭射死慕容爵那个妖孽不就行了。
何用的上如此周折。
但是她箭术不好是真的,顾及慕容爵就算站在她面前她也是射不死的,拿剪直接捅还是有可能的。
这么一圈腹诽过后,面前的成蹊还是没有给出一个答案,只用一双苦大深仇的眼睛看着她。
难道自己什么时候自己说过,忘记了?
“莫非……我曾经,告诉过你了?”
林桑桑战战兢兢的提示,其实也是这个问题无伤大雅,她不想看着成蹊为难,贴心的寻个台阶给他。
成蹊便是拒绝。
他凑到林桑桑身边,一副我真的不是吃豆腐的神情抓起林桑桑的手使劲摩挲着。
“但凡善射者,虎口都会有茧。”
意犹未尽,手向其他地方游离了几分,停留在林桑桑的胸部上方。
“臂……也会肌肉发达。”
说肌肉两个字时,目光停留的地方明显不是该长肌肉的地方。
林桑桑不疑有他,只是看着人“炯炯”的目光,自顾自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哦……原来是这样子,”一副信了的样子,可还不待慕容爵松一口气,又接着问道。“那你如何得知我会骑马?”
显然是一道送命题,他总不能捏着林桑桑的大腿说我看你腿上的肌肉比较发达?
虽然,他很想这么干。
慕容爵端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一片坦诚的说着瞎话。
“你自己曾经说过。”
“哦……我说过?”
为何毫无印象。
慕容爵面色坚定的点头,“是的,你说过。”
……
等到林桑桑送走了慕容爵重新回到授课室的时候,孙夫子的课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了。
她再晚来一会,就不是迟到,而是旷课了。原本讲课气氛正浓的授课室在林桑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安静了许多。
乐君别过视线,有些不敢看林桑桑的悲惨下场。
林桑桑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让她拒绝慕容爵,她是做不到的。
两人啧啧称奇的是,孙夫子只是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就放她进来了。
显然,孙夫子对她还算有些好感。
“这么晚回来,你这是去哪了?”
乐君不满,在林桑桑坐下后小声的质问她。
林桑桑只是回给对方轻轻的一个笑,示意对方下课再说。这可是孙夫子的课,迟到已经犯了大忌了,难道还想因为说话被赶出去?
再说……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乐君,倘若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在和慕容爵在一起,就很难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到了下课的时候,乐君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过林桑桑了,非逼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自然是在和野男人私会。”
正是下课的时间,一群学子相继离开授课室,唯有谢长怡走到林桑桑和乐君面前停住脚步,面带嘲讽。
乐君恶狠狠的看着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对方却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反而那双阴寒的美目紧盯着林桑桑。
她可是看的清楚,林桑桑和那个俊俏的野男人又搂又抱。
这种不检点的女人,竟然还妄图勾引自己的九哥哥。
真是该死。
林桑桑没有和谢长怡起争执的意思,她打定主意慢慢收拾这个女人,自然不会被她两句话煽动。
三个人正剑拨弩张间。又是一道声音插入战局。
“谁说不是呢,我看孙夫子对你那么特别,林桑桑,你什么时候将孙夫子也给收入裙下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已经引得周围好多还未离开的学子微微侧目,可偏偏说话的是个没脸没皮的主,谢长月站在谢长怡身边帮衬着,眼中满是得意,仿佛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一样,横竖她是个陪读的,没有学分这一说,就算这话传到孙夫子耳中,又拿自己如何?
“谢长月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乐君拍桌而起,显然受不了自己敬重的长辈被人这般侮辱。
谢长月才不怕,她巴不得乐君动手,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倘若今日乐君敢打了她,只怕学分就会被扣的所剩无几,只有等着被赶出去的份。
“来啊来啊,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乐君气急,手已经往腰间去探自己的长鞭,林桑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连忙拽住身前的乐君。
“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见谢氏两姐妹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冷笑着向前一步道。
“在学院里自然不会动手,可是,”她直视着谢长月,眼睛中含着诡异的笑意。“谢长月你要想清楚,今可是休沐的日子,除了这太学院,谁又能护得住你?”
乐君像是也想通了这一点,手从腰间的鞭子上挪开,笑眯眯道:“阿林你不说我险些要忘了,就算你今天不出去,你能一辈子藏在太学院不成?”
在太学院里面打不得,除了太学院太学院的那群夫子可就管不着了。
谢长月面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像是撒娇一般摇了摇身边谢长怡的手,“长姐,你看她们。”
她倒是乖觉,知道此时能帮自己的唯有谢长怡了。
虽然谢长怡也不是太喜欢自己这个庶出的妹妹,但毕竟此刻两人站姿同一战线上,大家都是谢府的女儿,又怎会让外人欺负了?
“君小姐这话说的不对吧,长月怎么说也是我谢府的小姐,纵使有错,也有我母亲长公主管教,哪里劳得君姑娘出手?”谢长怡自以为自己将长公主搬出来就可以压对面的人一头。
毕竟,乐君纵使要顾及几分定北侯府和谢府的关系,再不济,也要顾及一下她爹手臂粗的马鞭,抽人可疼了。
可乐君发起火来压根不动脑子,此刻又再气头上,‘长公主算什么东西’这句话刚要脱口而出,就被林桑桑打断。
“谢小姐的意思是说,方才谢长月口中的污言秽语污蔑师长大逆不道的话都是长公主教导出来的?”
方才那句污蔑孙夫子的话实在引起太大的轰动了,此刻那些没有离开的学子都在假装做自己的事,实则实在默默的看笑话。
谢长怡的面色白了白,她最怕的事情就是给自己的母亲抹黑,此刻依然想被踩到痛处了一般。
“林桑桑你放肆!”
说着又要扬掌打过去。
真是不禁逗的小孩子,林桑桑站着没动,谢长怡的手在即将打上章林桑桑的脸时堪堪止住,她像是回过神一般,看着自己的手,满是庆幸。
林桑桑有些失望,冷嘲出声。
“这巴掌若是下去,你怕是也在这太学院待不成了吧。”
谢长怡气急。却只能收回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掌在广袖在狠狠的握成拳头,冷冷的看着林桑桑,说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你,莫要太得意。”
林桑桑眼中的嘲弄未散,她这副样子再加上身后的乐君的耀武扬威,让谢长怡越看越觉得刺眼。
“呵……”未曾想对方在被气急的情况下还能勾勒出一抹冷笑来,本是艳贯燕都的美人,此刻却五官扭曲,让人触目生寒。
“你不是想要参加春猎吗……”这句话说完,林桑桑不可置信的抬头,猛地看向谢长怡,果然,对方毫无避讳,“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对话,我可是全都听到了。”
林桑桑眼中划过戾气,她自认修为可以,脾气也算是顶尖的好,可这个谢长怡,总能够轻易的挑起自己的怒火。
“林桑桑,我不会让你的得逞的,咱们……走着瞧。”
撂下这句狠话,她撇下除林桑桑以为皆是一头雾水的众人,甩袖而去。
谢长月见自己的主心骨走了,留下她一个好像也不是两人的对手,也忙不迭失的跟着谢长怡离开了。
林桑桑面色复杂,不发一语。
知道两人坐上君府的马车,乐君才开口询问道。
“谢长怡那个疯子,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林桑桑看了看摇摇晃晃的车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急着回答乐君的问题,反抛出一个其他的问题来。
“对了……今日,除了我们,谢长怡也在课上迟到了吗?”
说到谢长怡倒霉的地方,乐君来了兴致。
“我估计她是刚转来兵道不熟悉孙夫子的脾气,”说来也无奈,自从林桑桑选了兵道,兵道就日渐热闹,三天两头有其他学子往兵道里转。
眼下兵道的势力除了平民,也有不少士族子弟,两相的势力算是势均力敌,哦,还有一个终年在兵道蹭课的乐君。“竟然在孙夫子的课上也敢迟到,孙夫子不仅当着全部人的面训斥她,还让她抄兵史五遍,兵史这么厚的一本书,鬼知道她要抄到什么时候……”
估计这也是谢长怡今日找事的原因,两个人同样都是迟到,严格来说林桑桑迟到的更严重一些,却什么惩罚都没有,甚至责备的话都没说一句,实在很让谢长怡窝火。
如此说来,谢长怡当时的确是躲在不知名的地方偷听她和成蹊的谈话。
看着乐君这么替谢长怡难过,仿佛抄书是什么了不得的酷刑一般,实在好笑,林桑桑只能忍着笑问她,“你呢,我们的君大小姐有没有迟到,被罚抄书啊。”
乐君露出一些小庆幸来,“我跑的还算快,赶在孙先生进授课室之前……所以我也迟到了,但是没被逮到。”
说着还吐了吐舌头,看的林桑桑实在忍俊不禁。
天不怕地不怕的乐君,入了太学后,第一怕先生,第二怕抄书。
实在可爱。
“好了,我不准你转移话题了,快告诉我你到底去干什么去了,谢长怡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的出,从谢长怡嘴中蹦出她与林桑桑有关她却不知道的话让她很在意。
一来,是怕那个早就被嫉妒迷了双眼的疯女人为难林桑桑。
二来,她不想让林桑桑和谢长怡之间有什么小秘密,出于一种对朋友的嫉妒。
林桑桑也没必要多做隐瞒,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将春猎的消息尽数说出,慕容爵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提,仿佛只是自己的一个普通朋友。
“难怪谢长怡会这么说……”
等到这席话说完,马车也已经悠悠的停下,林桑桑撩帘外望,李府两个大字既熟悉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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